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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.渣第一彈:娛樂圈腦子清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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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覺睡醒已經半夜了。

厄琉斯揉了揉頭,順著樓梯來到一樓廚房,倒了杯水慢吞吞的喝著,路過大廳,腳步一頓。

沙發上一個半躺的身影,呼吸均勻。

她向前走了幾步,看清了人。

是單小唯,他一手執筆,一手握著劇本,顯然是修改劇本的過程中太過疲累睡著了。

男人眼下有些青黑,看來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累壞了。

厄琉斯想了想,還算體貼的打開疊放好的毯子給他蓋上。這毯子還是因為她習慣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玩游戲,這男人給她準備的。

所以有些短。

蓋好了毯子她準備回房間繼續睡,不曾想男人睡眠之淺,一點動靜就驚醒了。

單唯睜開眼,眼裏充斥著血絲,帶著一兩分的困倦,先是看了看厄琉斯,又看了看身上的毯子,揉著太陽穴啞聲:“我睡著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怎麽這個時間起來?”他問她,手上的表針已經指向十二。

“渴醒了,下來喝水。”她轉身“你也回房間睡吧,大忙人。”

單唯聽她調侃中那些微的關心之意,也許是他自作多情,仍嘴角彎了彎,眼底一柔擡起眼註視了過去,嘴角的笑容僵住。

變了臉,臉色難看,充血絲的眼幾許陰戾,修長的身體站了起來,跨步來到女人身後,按住她的肩,把人掰了過來,指尖摩擦著紅印子,用冷冽刺骨的聲問:“這是什麽?”

男人捏著薄薄的布料,大手一扯,看著密密麻麻的的痕跡,眼底一片漆黑,像極了深不見底的黑潭,忽而極為平靜。

“誰弄的?”

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
厄琉斯宛若看不到他駭人的模樣,拍開他的手,攏了攏衣服不以為意:“當然是男人了。”

單唯瞧她不心虛不緊張,甚至半點不在意的態度,心口像是被巨石壓住了般,悶悶的疼,他知道她不在意自己,只是一直不去想。

如今..她有了在意的人?

僵僵放下手,指尖微微顫抖,捏緊了拳,盡力用平靜的口吻“你男人?”

你喜歡他?

“當然不是了。”

厄琉斯想也不想否定,別說她跟薄衡沒做成什麽,就是真吃了,也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
大家都是成年男女,彼此有需求,看對眼了鼓一鼓掌,說什麽情不情愛不愛的。

遂橫了他一眼,媚眼無情的動人,紅唇叭叭吐出傷人的話。

“你看我像是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嗎?”

單唯痛心的同時竟松了口氣,他張了張嘴,想問那個人是誰,你不睡我,卻能睡他,是因為他不用你負責?

那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
卻明白自己沒資格也沒身份那麽說,只得沈著臉用公事公辦的態度提醒她。

“馬上要進劇組了,身為重要角色,我不容許你出現什麽意外狀況!”

厄琉斯拉著他的手,點了點他的眼尾,這男人清淩淩的鳳眸是她最喜歡的地方,笑道:“放心吧單小唯,外面的野男人哪有你重要。”

“哎”她忽地嘆氣,用可惜的表情看他“我還是很想吃掉你的。”

單唯手動了動,每每被她碰觸,他總是想用力把人揉進自己身體裏,薄唇掀起“那就吃。”

他不會拒絕她。

跟她渴望自己皮相不同,他也渴望她,渴望她的心,她的靈魂。

“不行不行。”

厄琉斯連連搖頭,警惕後退“你別勾我,我可不負責。”

除了她,從沒有人這樣嫌棄過他。但單唯知道,她說的是真的,她要的只是一晌貪歡,也許得到之後,便會無情抽身。

總覺得他跟她之間,似乎男女顛倒了?

“好了,去睡吧。”

他可不想一直跟她討論負不負責的問題。

“那我睡了,晚安。”

單唯視線暗沈的定在女人頸側,那裏,他也曾品嘗過,如今另一人占據。

忽而冷冷一笑: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野男人罷了!

薄·野男人·衡:???

上不得臺面?我怕自己一上來嚇死你!

當然,目前為止,受到驚嚇的只有薄衡自己。

薄衡渾身無力頭疼欲裂的醒來,發現自己睡在滿是冷水的浴缸,頭昏昏沈沈,一摸滾燙,搖搖晃晃的量了體溫,38度6。

不算很燒,找出藥箱吃了兩粒退燒藥,艱難的脫下黏在身上極為不舒服的西裝。

仿佛是激活了信號,無數畫面紛紛鉆了出來,爭先恐後。

男女糾纏,耳鬢廝磨,柔弱無骨的手,清幽獨特的馨香,細膩如脂的肌膚,他還記得自己的粗魯。

甚至是他頭腦炸開一片空白,激烈跳動的心臟,還有不願承認的歡愉。

女人咬著他的耳朵,嬌媚的話語。

似醒非醒間,映入眼簾的纖細背影,肌膚白的發光,每一個線條都那麽完美,鼻尖湧上熱意,薄衡忙不疊捂住鼻子仰頭。

下一刻又恨恨低咒:該死的,他在想些什麽。

那可是嫵嫵,是他看到大的妹妹,他怎麽能,怎麽能臆想她。

可是,比臆想更過分的事,他卻對她做了。

明明之前對嫵嫵只有兄妹之情,被她告白時除了驚駭,第一時間拒絕,從未對她有過別的念頭。

現在怎麽還有臉冒犯她。

有些時候就是這樣,越不想想什麽,越控制不住的去想。

他想忘了那一幕幕,大腦卻自發的一遍遍播放,清軟微啞的聲線跟個貓兒似的,她的身體柔軟的不可思議,腰那麽細,自己一只手就罩住了。

還有她貼近時說的離譜的話。

一向冷靜自持的自制力全面瓦解,幸好,幸好沒做出更無法挽回的事,雖然除了最後一步...

薄衡大手罩住眼,厭棄般唾棄自己的自欺欺人。

雖說嫵嫵當時的表情並不那麽抗拒,也曾對他表白,但也掩飾不了他做了錯事。

她還小呢,可能只是錯把對哥哥的感情當成了愛情,而且他們是兄妹,哪怕不是親的,也不該。

他只把她當妹妹看待。

自己昨天那麽,禽獸,嫵嫵應該嚇壞了。

前腳剛拒絕,後腳就做出那種事,想一想也是夠混蛋的。

越是這樣自棄他對給自己下藥的人就越痛恨。那個反應,明顯是中了招,還是藥效強烈的那種,不然也不至於全然失了理智。

薄衡狹長的眼反射著冷光,忍著羞恥,把事情頭從到尾回憶個遍。

最後定在一個人身上。

捏了捏鼻梁,冷冷的吐出三個字。

“原清雅”

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著手機撥通電話:“去查查昨天的事,還有原清雅,詳細點。”

而後掛斷電話。

好像漲糊的腦子忽然駐入了清明,薄衡皺眉,想起自己這段時間身邊總是莫名出現這個女人,問題是,他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,甚至還放任。

眼眸冰冷,只覺得怎麽想怎麽匪夷所思,那根本不像是他會做出的事。

重要的是,他怎麽可能為了外人去打嫵嫵的臉,就算他對她的行為不滿,也不會由著外人作踐她。

畢竟嫵嫵姓薄。

事實卻是他就那麽做了。

動用了自己的關系,把本該屬於嫵嫵的角色給了別人。

“原清雅呵。”

薄衡默念著這個名字,好似一切的不對勁都是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後。

今天是劍指江湖開拍的日子。

單唯這個人有時候就是不那麽按套路出牌,拍戲更是如此,沒什麽發布會,也不做什麽宣傳,非常低調的直接開拍。

蓋因兩人住一起,大早上的直接把厄琉斯從被窩裏薅了起來,帶到劇組。

兩人到的有些早,劇組還在布置。

單唯一時也顧不上她,直接把她推到化妝間,讓化妝師先給她化妝戴頭套假發換上劇服。

化妝師是個三十來歲面容姣好的女人,姓劉。

能在單唯劇組擔任化妝師,一手化妝技巧絕對不會差。

她坐在椅子上,微仰著頭任由王姐在自己頭上搗鼓,帶好了披腰假發套,一根碧玉簪。

劉姐手在厄琉斯臉上摸了摸,另一只手拿著粉刷,驚奇“你這皮膚也太好了吧?”

說一句白皙無暇如凝脂都不誇張,她當化妝師也有些年頭了,大大小小的劇組沒少跑,鮮少見到有人的皮膚能好到這種連毛孔都幾乎看不到的程度的。

尤其是女明星,常年化妝,對自己的形象極為看重,一般素顏膚質都不會太好,暗黃粗糙是無法避免的。

別看明星們對外多精致漂亮,卸了妝,可完全是兩個人。

她又控制不住的摸了把,只覺得手下的肌膚光滑細膩,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,那叫一個白,一個嫩。

有些羨慕的問:“你這是怎麽保養的啊?”

厄琉斯半闔著眼,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抹陰影,微翹的紅唇輕輕開合,懶洋洋的腔調“大抵是早睡早起少操心?”

皮膚好?

她剛來的時候這具身體的皮膚可沒好到哪去,哪裏來的保養,不過是魂力自發的改造修補罷了。

“那倒也是,充足的睡眠確實能改善肌膚,要麽說睡美人呢。”

劉姐認同的點頭,看著面前這張臉有些為難,已經這麽白了,總覺得根本用不著粉底。

索性只撲了淺淺一層,而後修飾著眉毛,因為要飾演的是男性角色,所以化的是英氣勃勃的劍眉,眉尾鋒利。

想著外面都傳薄嫵是演技渣的花瓶,冷不丁一聽說她要出演的是反串,還是戲份濃重的反派,由單導一手敲定,心裏就好奇的不行。

“你怎麽想著反串來了,大魔王竟然也同意?”

“這不是聽說反派美強慘嘛。”厄琉斯輕笑,可不要臉的來了句“大概是我的美貌俘虜了他。”

劉姐:....“你可真能開玩笑。”

開玩笑?

她可沒開玩笑。

厄琉斯一只眼微微睜開,瞳孔似綽著琉璃星光,直直望入劉姐眼底,專註而多情。

半張化了男性妝容的臉多了些冷硬的線條,且美且俊雅,配上那古代男子發髻,竟好似真人般,風流寫意。

低沈微啞的男聲悅耳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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